致弗拉基米尔·马雅可夫斯基
瓦洛佳,瓦洛佳,
你说你不曾唤我谢廖扎。
不必遮掩,
爱我吧,瓦洛佳。
您活过吗?
您孑然一身,如扬起了紫色薄雾的
湖面上的孤帆,倒也自觉怡然。
你额头上的虚空,
如丰收季节开裂的葡萄,
金红色的汁液缓缓流淌。
停下,亲爱的瓦洛佳,
别让那红酒白白地流,
呶,我要吻它。
瓦洛佳,瓦洛佳。
你不曾像我,对于肉身如此熟稔。
让这个无赖汉来告诉你吧:
区别不大,嘴唇与伤痕。
他们同枯萎的绣球花儿上
晨霜一般,薄薄一层。
剃须刀贴上臂膀,
证明真心,简单得很——
让我们用手臂同额头接吻。
瓦洛佳,瓦洛佳。
我这两瓣嘴唇就是撕裂的伤痕,
幻想家的甜言蜜语,
多么值得信任!
而它们现在远去了,形象无法明晰。
从我嘴里吐出的话
像为杂种小狗缝上的耷拉耳朵——
狗崽子叫
谢廖什卡。
瓦洛佳啊,
我无法停止哭泣:
请你设想,多么可怖的
黑色的孤寂!
我如纷飞雪夜中被鞭子抽打,
驾着三套车的马。
白茫茫的一片雪野无边无际……
真可笑,瓦洛佳,
你到最后竟同我也到了一般田地!
可我宁愿你不至此
苏维埃的瓶塞颂者。
我在哭,请原谅。
我在哭,请原谅。
瓦洛佳啊……
吻我吧……吻我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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